本站贴文为《橡树下》(Under the Oak Tree)第一部番外篇《利夫坦前传》(Riftan’s POV)的非官方中译文。
原作者:김수지 Sooji Kim
英中译者:LeakishCranium
* 原作分级为R19,未满18岁请勿阅览 *
• 原作为韩文轻小说,本译作由英文版再译为中文。并未参考原文。
• 本译作单纯基于分享之心意而刊载,非为盈利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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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译文全程为人力翻译,无机翻。无专业校对,若有不足之处请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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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上的贵族宾客们小口抿着酒,不时有人看向这对翁婿,脸上带着一种玩味的表情。利夫坦咬紧牙根,慢吞吞地往前走。他听见乌斯林着急的声音在背后叫他,但是他没有回头。
走上楼梯的途中,他的心脏突然开始不受控地狂跳。利夫坦一直想说服自己他会这样全身发抖是因为这件事对他而言是个羞辱,可是他不能不承认其实是因为怯懦。他很想临阵逃脱,可是人已经走到门口了。他深吸一口气,停住了脚步。
“进去吧。”
在门口站岗的士兵催促着他,利夫坦瞪了那人一眼才抓住门把,将门拉开了一个小缝。壁炉里的火光从门缝里流泻而出。他又咽了一口口水,才终于把门开大到人能进去的程度。然后,他就看见了罩在一件金色的薄纱下,坐在床上的麦希米莉安。
利夫坦迅速地在身后关上了门。她身上的那件连衣裙薄如蝉翼,看着让他觉得羞涩了起来。当他的视线就着烛光拂过她的身形时,一股突如其来的炙热轰然烧遍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可耻的反应还不止那些,裤裆里变得像石头一样坚挺,自我厌恶的情绪淹没了利夫坦,他的脸扭成了一团乱七八糟的表情。即便如此,他就是没办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她那长及腰间的头发松散地披在周身,在烛光下发出柔和的光泽,白皙的皮肤带着一抹粉嫩的红晕,令人垂涎,令人贪恋。
他看向她丰润的唇,视线接着往下移动。她穿的连衣裙领口开得很低,能看见半遮半掩在几乎透明的薄亚麻衣料下浑圆白润的双峰。他的脸烧了起来,喉咙里像是被人塞了一个火把那样灼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等着她开口,心想或许她会说些什么,但是又耐不住性子等,他终究迈着紧张的脚步朝房间里一张摆着酒的桌子走去。
顷刻之间,坐着一动也不动的麦希米莉安开始发抖,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鸟。看她那样,利夫坦觉得仿佛有人在他头上砸了一大块冰。她灰色的双眸里满是乞怜,显然,她不想要他在这里。被人一刀戳进心口搞不好都没她的眼神能让他感觉这么痛。
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受伤的表情,转过身去拾起酒杯抿了一口,心想暂缓一下或许自己就不会这么紧张。但他知道把该做的事趁早完成对他和她而言都是最好的。重新下定决心的利夫坦又转回去面对她,把所有的情绪都从脸上抹去,拿出一种沉着的态度对她开了口。
“把衣服脱了。”
说罢他就脱了自己的上衣,看着她,等着她。麦希米莉安眨了眨眼,仿佛完全不理解她刚才听了什么。她的反应让利夫坦眯起了眼睛。
从前当佣兵的时候有很多次碰到躲在客房里的妓女,那些女子都会很主动地自己把衣服脱光。她们经常裸着躲在他床上,而他总得费尽力气才保得住自己的衣服不被扯掉。其实,他对女人的经验仅止于此。
利夫坦把自己的身体转向她,紧张地问着。“是不是应该我帮妳脱?”
她猛地抽了一口气,一脸震惊,表情空白,眼里带着恐惧看向他在光线下一览无遗裸露的身体。看样子,她对他的外表印象不怎么好。她脸上那种随时会晕倒的神情让他觉得自己在她眼里搞不好像个食人魔。
“妳用那种害怕的眼神看着我,我的长相不是妳喜欢的样子,对吧?”
他的语调里满是讽刺,然而心里却暗暗希望她会否认。就算那只是个善意的谎言也好。可是他的希望落空了。她结结巴巴地开了口,神情木然。
“我,我只不过…”
那几个字出口之后,她也没再加以解释。这让他觉得既委屈又颓丧。他的嘴唇扭成一个对自己的讪笑。他问自己,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那样躲开,明明早就该让他明白她对他是什么想法,为什么事到临头还会觉得失望呢?如果不是克因为罗西公爵的操作,她绝对不会跟他同处一室。他开始对自己喃喃自语。
“当然啦,我也知道公爵最宠爱的长女不可能看上一个出身卑微的骑士。”话一出口,他自己瑟缩了一下。会说出那种话不正代表着他心里期待的是她会喜欢他吗?利夫坦仓促地加了一句。“脱了吧。这件事是我们共同的义务。”
她的眼睛紧盯着地板,人还是坐着不动。利夫坦走向麦希米莉安,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这还是自从小时候那次事故以来,他第一次触摸她。他感觉着她那柔软得如同花瓣一样的肌肤,一种酥麻的感觉从指尖蔓延了开来。利夫坦硬生生地吐出一口大气,藏住了自己的心情,对她说:
“如果我们不完成初夜的义务,婚姻就会被视为无效。妳是打算拒绝吗?”
那纯净的银色眼眸中浮出了一种痛苦的神情。她抖得如此让人疼惜,他很想抱住她,安慰她。可是他说出口的下一句话却是冷硬而漠然,仿佛只有这种态度才能让他挣脱越来越沉闷的情绪在他心里的重量。
“妳若是要我把衣服穿回去的话就说一声。如果我们开始了,就没有半途而废这件事。”
听了他那句意有所指的话,她咬住了下唇,用颤抖的手解开了腰带。利夫坦屏息看着她一件一件脱下身上的配饰,放在床头边的小桌上。因为手指抖得太厉害,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拨弄着连衣裙的系带。就在他快要因为屏住呼吸太久而倒下的时候,系带终于解开了。她象牙色的背和圆润的肩映着烛光裸露了出来。但这似乎已经是她勇气的极限,她抓着松开的衣服,紧紧捂住了胸口。
利夫坦再也压抑不住自己体内那股爆发似的紧张感,他伸手想扯掉她手里抓着的衣服。这情形明显对他们两人而言都是一种磨难,就先别说她不想了,他也不愿意看见她像个刚被判死刑的人一样瑟瑟发抖。然而,让他觉得非常不堪的是即便是在那种气氛下,他的身体仍然被一股强烈的欲望完全宰制,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此时此刻他只想尽快了事,让这一夜就此结束。
“等-等一下…”衣服被扯到她的腰间,她的双手飞到了胸前遮住自己。利夫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手拿开。”
“为-为什么,衣-衣服…”
她那困惑的神情举止让利夫坦一时怀疑贵族人家是不是都穿着衣服做这件事。他看过其他佣兵把女人推在墙上,掀起裙子直接办事,不过他也听那些女人说过这么做不舒服,他很确定她们实际上并不喜欢这样。
看她那样千方百计地拖延,他也觉得耐心有点受到考验。于是他又严肃地问了一次。
“妳是要我走,还是不要我走?现在就想清楚然后下定决心。”
这下她终于像是放弃了似的,垂下了手臂。那一刻,利夫坦觉得他被冻结在原地,头脑里一滴血也没剩下。她是如此美丽,似乎能让他的心跳骤然停止。自从他进入青少年时期以来,就没少遇见过采用激烈手段引诱男人的女人,他被骚扰到一种看见女人的裸体就恶心的程度。但是现在看着她却让他意乱情迷。他大声地吞了一口口水。
身体热得比火烧还厉害,视线滑过她丰满的胸,平坦的小腹,细长的小腿,一声呻吟从他紧锁着的喉咙里并了出来。现在是真的没有回头路了。他在自己全身上下都搜遍了也找不出一丝丝转身离去的意志力。
像是个失了魂的人,他嘴里喃喃说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话,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她,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如同夏天时奶油放在阳光下被晒融了那样。由于被他牵连,他的继父现在人在牢里,他的下属即将面临生死交关的险境。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却正体验着只属于他的天堂。
利夫坦低下头,在她身上印满了热烈的亲吻。现在,他终于能够把这个多年来只能在梦里见到的女子抱在怀里。今天过后,他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能够触碰她,今天过后,他甚至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的面。这么一想,他就完全无法自持。
身体在欲望的驱使下激起了某种不顾一切的冲动,他再也忍耐不住,沉入了她的深处。那里像是环绕着烈焰的天堂,痛苦却又让他心醉,让他欣喜若狂,那种感觉让他的整个身体都颤动着。他知道自己应该克制点,让她能够习惯他,适应他,他也确实尽力了。然而初次尝到那种欢愉感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那之后,他的身体动得像是只不受控的野兽。常年埋在心底深处的热烈情感喷涌而出,如同暴雨后的洪流席卷而过,他的意志力像是用沙子堆的城堡,在激情的冲刷下彻底坍塌。一种难以忍耐的干渴感突然升起,他把舌头伸进了她嘴里。
她的呻吟声流入他的喉咙,有点痒痒的,而他的五脏六腑都被那带着热度的声音溶解了。他感受着她纤细的四肢,温软润泽的肌肤,甜美的气息,心里知道他的灵魂再也不属于自己。他觉得他能够把她整个吞下,连一根发丝都不留。伴随着一声闷哼,利夫坦身体里所有的欲望倾泻而出,毫不保留地都给了她。
“呃…”
他的意识一定是中断了好一会儿,脑子里有种朦胧的感觉。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第一个听见的是她吸着鼻子的声音。他抬起头来看着她,只见两道浅浅的泪痕滑落在她的脸庞上,激情的色泽尚未完全褪去。他的眼神一下子覆上了一层霜。
“妳为什么…哭了?”她转过头去藏住自己的眼泪,但他伸手抚着她的脸颊,转过她的头让她看向自己。“别躲我。”
于是,她盯着他,迷蒙的眼神里有着羞耻、困惑和失落。利夫坦转过她的脸,为她抹去了脸颊上的眼泪。看她那个样子让他觉得无地自容,让他对自己感到非常不齿。那种心情在他体内仿佛野火一般一烧就起,浇扑不灭。他紧紧抱住她,心里满满的是挫折感,那当中混了些许悲伤,还有某种愤怒。
童年回忆突然一下回到眼前。他记得那时候自己有多么想要抱着看起来非常寂寞的女孩。他想要的始终是保护她,不让任何人伤害她。然而今天把那个他珍而重之的人糟蹋成这样的,不是别人是他自己。那让他觉得这整件事根本无稽得难以置信。
她的四肢仿佛完全没有力气,软软地搭在他身上。他抱着她,扶住她,亲吻着她太阳穴上的汗水与泪珠,然后以一种空洞的声调对她说:
“现在妳是我妻子了。不论妳喜不喜欢,愿不愿意,都没有回头路了。”
每件事都搞得一塌糊涂,然而却是因为这荒谬的情势才让他们两人在一起。他吻了她的唇。至少在这一刻世间的一切都是安好的。今天事情这样发生或许会让她在往后余生都不会想要他,不过如果他够幸运的话,至少死的时候能够以她丈夫的身份离开人世。
因为自己刚才那样粗鲁地折腾她让他满心愧疚,不敢再看着她。她心中必然会为此留下一个恐怖的记忆吧。这阴郁的念头让他打了个哆嗦。到头来,他让她永生不忘的居然是这件事。那一晚的后来,这个念头就在他脑海里反复循环,挥之不去。
英译者注记:经鉴定确认,麦希是利夫坦的第一也是唯一。麦希被吓成那样真是太可怜了。这全都是因为没有人教过她相关知识(哭),也没有人教过利夫坦,所以才会痛成那样。这一章也是又苦又甜呀。
中译者注记:这一章跟正文比起来实在算不上肉,顶多算肉汤上飘的油花。但大概是我在青灯古佛前坐久了,翻译得很吃力。还是一句话,佩服原作者。本章一开始的尴尬和滑稽让我笑场许多次,但接下来交织着内心戏的爱情动作剧情就很难拿捏。多一份则过,少一分则不及。我知道大家对这些场景都有自己的期待,我只想说我尽力了。我好佩服翻译正文的小姐姐们。肉文那么多,要是我肯定会很难产。(耻度不够大…)